待得前厅的喧闹声渐渐消散,后院的宾客们也大多散去,最后,余老太太见盛老太太眉宇间倦色浓重,又看看天色,便率先起身道:“老妹妹,时辰不早,我们就先告辞了。你好生歇息,保重身子。”
华兰、明兰、海朝云连忙起身相送。
而余嫣然也将一直捧在丫鬟手中的锦盒亲自交给房妈妈,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期盼:“烦请妈妈转交盛家弟弟,嗯,是长权弟弟,这……这是祖父听闻他备考辛苦,特意寻的上好紫毫笔,愿助他……金榜题名。”
余嫣然说的结结巴巴,但“金榜题名”四字,她却说得格外清晰。
房妈妈了然一笑,恭敬地接过:“是,嫣然姑娘,奴婢定然交给长权少爷手里!”
她知道,这只毫笔怕是嫣然姑娘亲自挑选的祝福吧。
余嫣然小脸一红,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行了一礼,立即跟着自家祖母离开。
在送走余家祖孙,贺老太太却并未立刻起身。
她与盛老太太是几十年的手帕交,情谊深厚,此刻见老姐妹眉宇间的倦色和强撑的精神,心中更添怜惜。
她移坐到盛老太太近旁的绣墩上,拉着她的手,低声说起更贴己的话来,多是关切华兰的身体恢复、府里近况如何、下人是否得力等琐碎却实在的问题。
而贺弘文安静地侍立在祖母身后,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飘向明兰,她正安静地侍立在盛老太太另一侧,低眉垂目,沉静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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