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结束后的盛府,仿佛被抽紧许久的弓弦骤然松弛,阖府上下都弥漫着一股慵懒的惬意。
纵使是盛长权这般自幼打熬筋骨的人,也足足昏睡了两日,才将耗损的心神缓缓补回,其余学子就更是可想而知了。
有的时候,这科举,是真的能要人性命啊。
……
晨光熹微,透过寿安堂的细竹帘,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盛老太太正由房妈妈伺候着用一盏冰糖燕窝,气氛宁静。
帘子轻响,明兰端着一碟新腌的脆嫩黄瓜进来,笑吟吟道:“祖母,尝尝这个,开胃得很。”
一抬眼,正看见盛长权穿着一身素净的雨过天青色直裰进来,眉目清朗,倦色尽扫。
“祖母安。”盛长权行礼问安,声音清越。
明兰打量着他,噗嗤一笑,对老太太道:“祖母您瞧,小七这脸色,昨日还白得像初雪,今儿个就透出玉色了,年轻真是好。”
“若换做是我,在那鸽子笼似的号舍里关上九天,怕是出来就得用人参吊着魂儿了。”
因着没外人,她语带调侃,亲昵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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