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抬眼,眸中带着询问。
“若有任何难处,或是听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别自个儿闷在心里。”他声音不高,却异常沉稳笃定,“万事有弟弟在。谁若让你不痛快,我必让他更不痛快。”
明兰看着他尚且带着少年锐气却又无比认真的脸庞,心中一暖,那点因贺家而起的细微惆怅似乎也被冲淡了。
她伸手替他理了理其实并不乱的衣襟,莞尔一笑:“知道了。我们小七长大了,能护着姐姐了。快去松散吧,别总惦记这些,我没事。”
盛长权仔细看了看她的神色,确认那笑容里并无勉强,这才真正松了口气,也笑了起来:“行,阿姐心里有数就好。”
从暮苍斋出来,盛长权脸上的温和笑意便淡了下去,他对候在外面的徐长卿低声道:“去查,白石潭贺家,重点是贺弘文,越细越好。留意他们家近日接触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徐长卿领命,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廊角。
……
盛长权在寿安堂关切家人的同一片晨光,也正悄然映照进汴京各座深宅大院,牵动着不同角落的隐秘心绪。
忠勤伯爵府的花厅里,正上演着一场看似雍容,实则暗流涌动的茶会。
袁大娘子今日穿着一身绛紫色缕金百蝶穿花缎裙,头戴点翠祥云簪,通身的勋贵气度拿捏得十足,她并未如市井妇人般唾沫横飞地吹嘘,但言谈间的矜持与笃定,却比直白的夸耀更显“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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