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年轻,经此一遭,也算是历练了。”她轻呷一口香茗,用帕子轻轻按了按嘴角,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轻描淡写,“文昌出来时虽有些疲乏,但精神头还好,只说文章做得还算顺手,并未抱怨什么。”
“文显也是,直说经义题目正在复习之内。”
对面坐着的王夫人用团扇半掩着脸,眼中闪过一丝看好戏的笑意,嘴上却附和:“哟,那可真是大喜!贵府两位公子果然是才学出众啊。”
而另一位李夫人则状似关切地问:“可我怎听我家车夫说,那日瞧见两位公子出来时,脸色煞白,路都走不稳了?可是在里头吃了苦头?”
袁大娘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有些异样,不过,好歹是伯爵府大娘子,城府还是有些的。
“快别提那些杀才胥吏,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她不动声色地顿了下,而后略微拔高声音,解释道:“不过是见我们家孩子穿得体面,就往死里作践!搜检时动手动脚,带的精细点心全给糟蹋了!孩子那是气的!”
“这跟学问文章倒没什么相干?真金不怕火炼!”她说得信誓旦旦,仿佛自己亲眼见证了侄儿们的“锦绣文章”是如何被胥吏嫉妒般毁坏。
她巧妙地将那日的狼狈归结于“疲乏”和“胥吏刁难”,绝口不提自家子弟可能的浅薄。
对面一众夫人全都笑笑,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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