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盛长权搁下笔,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仿佛要将九天九夜积压在胸口的浊气尽数吐出。
“终于,是写完了!”
他端起一旁的粗陶杯盏,抿了口早已凉透,甚至是带着股铁锈般涩味的茶水。
号舍狭小简陋,唯一能提供的便是每日清晨由杂役用大木桶挨个分发的、勉强算是滚过的开水,此刻杯中残余的这点水,便是他今日份的最后一点。
不过,这连续的撰写文章,哪怕是以盛长权的体力,此时也是喉咙干得发紧,他强忍着不适,将最后一点水润了润唇舌。
活动了下因长时间握笔而酸胀发僵的手腕,尤其是右手腕那道曾被墨兰划伤的浅痕处传来微微的刺麻感,盛长权心中却一片澄明。
“到底是时日短暂,看来,这伤今后还是得多注意下。”
盛长权这时才发现,他的异能也并非是那般完美,在受伤后还是得需要有一段时间过渡才能彻底地养好。
不过,这些还是留待日后,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眼前的这些文章。
他先将打好草稿的文章仔细铺在桌案上,用沉甸甸的砚台稳稳压住,又脱下身上那件石青色锦缎棉比甲,小心翼翼地覆盖在稿纸上
——这是防止夜间可能的湿气或风雨侵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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