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他才艰难地弯下腰,在身后那张仅容一人侧卧的窄小“床板”上,费力地铺开带来的棉被,号舍逼仄,他只能蜷着身子仰躺其上,冰冷的木板透过薄被传来阵阵寒意。
“好了!”
“现在就得好好休息,等明日精神足了再誊抄上便是。”
盛长权在心中默念一遍明日安排,又将今日所作文章的关键论点在脑中过了一遍,确认无虞后,心神才渐渐沉静下来。
“咚——!咚——!”
远处传来巡场老吏沉闷而缓慢的铜锣声,伴随着嘶哑的的号子,在死寂的贡院里回荡。
盛长权闭上眼,强迫自己忽略周遭压抑的咳嗽声、翻身的木板吱呀声,以及某个角落隐约传来低低的、绝望的啜泣,他调整呼吸,慢慢沉入并不安稳的浅眠。
……
不仅是考场内紧张,盛府这几日的气氛,表面平静,内里却也如同绷紧的弓弦。
葳蕤轩,王若弗是明面上的焦躁。
她日日坐立不安,不是在佛堂里对着满天神佛磕头如捣蒜,将《金刚经》念得飞快,就是拉着刘妈妈一遍遍絮叨……
“你说,权哥儿那手伤会不会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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