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内阁众人对其漠然的排斥,钱牧之不由地心下暗自摇头。
这内阁,水只会比他想得更深、更冷。
寒鲤跃龙门,这一步,走得惊心动魄,但站稳却更难。
……
贡院外。
当沉重的朱漆大门终于再次洞开,早已等候多时的各家仆役、亲眷如同开闸洪水般涌上前去,呼喊声、寻觅声、接到人的喜极而泣声、找不见人的焦急询问声瞬间炸开,汇成一片喧腾的海洋。
盛家今日来接场的阵仗不算最大。
盛紘与盛长柏需上衙点卯,海朝云需主持中馈、照料稚儿,盛老太太年事已高不便久候,长枫则因伤卧病,故而来的只有大娘子王若弗并明兰、如兰两位姑娘,以及一众得力的仆妇丫鬟。
女眷不便在人堆里挤撞,便留在稍远处的马车里,焦灼地透过车窗缝隙向外张望。
大丫鬟小桃、喜鹊、桔梗则如同灵巧的游鱼,在人群中奋力穿梭,踮着脚尖急切搜寻,而徐长卿则是带着几个健仆护在外围,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出口。
当盛长权那沉稳挺直的身影不疾不徐地出现在门口时,桔梗眼尖,第一个发现,当即激动得跳了起来,挥舞着手臂,声音清亮得能穿透层层嘈杂:“七少爷!这边!七少爷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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