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权深吸一口气,提笔蘸饱浓墨,胸中丘壑化作笔底波澜,下笔如风。
“臣闻: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今北疆凉国,控弦百万,铁骑剽悍,久为我大洪心腹之患。欲固国本,必先明其势,而后制胜策!”
盛长权开篇点题,直指核心,笔力遒劲,墨色饱满:“凉国之强,强有三:一曰铁骑纵横,来去如风,野战无双,此其‘爪牙之利’。”
“二曰据幽云十六州之险,居高临下,进可攻退可守,此其‘地利之便’。”
“三曰其主耶律洪基,虽非雄才,然尚能驾驭诸部,不至内乱,此其‘一时之稳’。”
写到这里,他顿了顿,而后接着写到:“然其弱亦彰:其一,地广人稀,物产不丰,尤缺粮秣丝绸,仰赖榷场贸易及掳掠补给,此乃‘腹心之虚’。”
“其二,部族林立,耶律、萧氏共治,然契丹、奚、渤海诸族,貌合神离,隐患深藏,此乃‘肘腋之患’,”
“其三,其政粗犷,不重教化,唯恃强力,劫掠成性,失道寡助,此乃‘根本之失’!”
随即,盛长权再引经据典,纵论前朝血泪教训,笔锋如刀:“前朝乾祚三百一十二载,其末季‘幽云之失’,非唯兵不利,战不善,实乃君臣苟安,武备废弛,更兼边将贪墨,军心涣散,遂使险要之地,拱手资敌!此乃血泪之鉴!”
“前前朝臻祚四百零五载,其衰亡之始,亦在边患频仍,朝廷应对失据,或一味退让纳币以求苟安,或轻启边衅而损兵折将,终致民穷财尽,国势日颓,为凉国前身所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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