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缄平声:“是么,燕王原来还对世子有如此期许。武举夺魁,所封亦不过北疆小将,值得燕王一看吗?”
雍北漠声:“我与陛下讲了,今年神京武举,添三千精锐,并一座城。发魁首执掌。”
“与世子的性命相比,一座城也显得太轻。”
“此城名目,妄州禹城。”
李缄眉毛微微一挑。
雍北低眉展袖,宛如宣言:“我今来此,雍戟就在我翼下,三月入府,五月离京,其间唯有二事,一曰麟血婚事,二曰神京武举。二事者毕,我携雍戟归北。
“此事已定,李台主但有异议,不必与我言语,诸衙文书也好,天罗地网也罢,咱们就拿大唐为盘,好生做过一场。”
男人冷眉锋锐得像还带着北境的冰碴,深邃黑冷的眼逼视着身前的老人。即便身在神京之中,举目无援、五姓窥伺,大道同世律贴在颊上就如挥之不去的蛛网,他好像依然不忌惮任何事情。
李缄高大而宽厚,这份锋锐似乎全淹没在广博的身躯中,没有激起丝毫风浪。
“既如此,那就顺燕王所言吧,预祝此行顺利。”李缄提起面前凉透的茶,饮尽,“送客。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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