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肇低头,鼻尖蹭过她的额角,“你想听吗?”
薛绥:“嗯。”
李肇轻叹一声,捏了捏她的脸颊,力道很轻,带着一种近乎孩子气的亲昵。见她眉头微蹙似要发怒,这才笑着收手。
“你方才说,我生来便是金尊玉贵的龙子凤孙……”他仰面靠回车壁,下颌线条绷紧,“不错,我五岁便封皇太孙,立于御前听政,锦衣玉食,宫人环绕,可谓天之骄子。可你知,金尊玉贵是何等滋味?”
薛绥缓缓摇头,看向他。
炭火映照下,他仰面靠在车壁上,下颌线条绷紧,眼神却好似穿透车顶,投向某个虚无的过往。
“那时候的我,没有野心。甚至……不懂何为野心。”
薛绥没作声,目光变得柔和。
李肇顿了顿,声音低下去,“小时候,在御花园撞见母猫叼着幼崽搬家。那猫是冷宫里去世的妃嫔养的……它不知尊卑,也不认识我。那日,它被我惊到,炸着毛吼叫威胁,将几只瘦弱的幼崽死死护在身后……那时我就想,母兽都会拼命护崽,为何人不会?”
方才的旖旎仿佛被这一席话稀释,沉淀出一种更为深沉的、近乎凝滞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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