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他连连摇头道:“我非是从垂拱殿而来,而是……我也不瞒你,是李用和求到了我处。”
“谁?”赵旸茫然道。
“李用和,官家之母舅,李家诸兄弟之父。”
“哦。”赵旸恍然大悟。
见赵旸并无其他表示,曹佾便开始讲述前因后果:“昨日早朝,赵正言不是没去么,散朝之后,官家又将刘从广及李家兄弟贬了一级,这可是五日内的第三回了,李家六郎李玮甚至已经跌出了品级……”
赵旸挑挑眉,稍稍感觉意外,但见到曹佾表情古怪地看着他,他便又撇撇嘴道:“过几日就升回去了,算不上什么大事。”
“未必。”曹佾似有深意地看了眼赵旸:“昨日不止刘从广入宫请罪,李用和亦带着诸子进宫向官家请罪,甚至还当着官家的面,用藤条鞭挞其三郎、四郎、五郎、甚至六郎李玮,可即便如此,官家也只是好言安抚李用和,绝口不提复职之事……事后,李用和得知我与赵正言有少许浅交,便求到我处,请我出面和事。那日是非曲直,我也知晓,自然不好贸然答应,故特来找赵正言探探口风。你看这事……”
赵旸感于曹佾的坦诚,想了想道:“国舅当面,我也不虚情假意。事实上刘从广也好,李家兄弟也罢,我对他们也并无恨意……他们那日是冲着张尧佐去的,此事我也可以猜到,虽说双方发生冲突,但说到底我也没吃什么亏……也谈不上和解。”
曹佾听罢愈发苦笑。
他并不怀疑赵旸的说辞,但越是如此就越麻烦:赵旸这番说辞,不正表示其怨愤的对象是官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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