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梁安低下头,轻微地笑了笑,吐出两个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滑稽的字眼,“直觉。”
——江卓人不在枫越大厦这个是非之地,那么一定在城市里另一个万众瞩目的是非之地,而不是什么可以供人龟缩在壳里远离一切危险的安全屋。
这不是一个符合理性和逻辑的推测结果。
所以是啊,这就是直觉。
梁安应该是全世界最不相信直觉的那个人,虽然表面上对某些直觉系的同事大加赞赏不惜商业互吹,但也一直认定直觉这种东西纯属被幸运眷顾的人的胡诌,次次都能中的家伙多少是沾了点玄学因素。
但是他同时也不得不否认,长年累月面对着一个个将疑点藏在边边角角几乎被完全泯灭的卷宗,一点点摸索着不可能存在漏洞的罪案里最微妙却也“无关紧要的细节”,他的心里确实藏着一种叫作直觉的东西。
于是,这个狡猾且双重标准的家伙在发现自己善意的提醒落了空以后,就立刻联想到城市的另一端正发生的罪案,并且以那样一种空口也无凭的姿态做了从万米高空降落的决定。
这些行为当然不是莽撞或者“试图普渡众生”,而是为了在一切真的再也不可调和之前,代替在枫越大厦里没能卖出的那个人情,在这个场合、这个时间节点说一句话。
只是为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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