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不会骗你。”梁安说。
然后甫一扭过头,他就把这句话抛到了脑后。
“这就是我的底牌。”
“江董事长,我可以以我自己的人格保证,你动不了这些听从我指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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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当时是什么表情?”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梁安颊侧肌肉一抽,眼角眉梢流露出了一抹憋不住的笑,配合他现在裹挟着焦土和泥灰的穿着打扮实在有些滑稽。但也比平时那种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实际更是为了符合某种刻板的形象从头算计到脚的外表多了几分不那么人模狗样的生活气息。
这个倒霉家伙刚从火场里逃了出来,除了迅速把解释情况的一口黑锅甩给和自己理论上同级的警局前辈然后和压根没来过一样从容开溜,今天干过最大的事就是甩开了眼线,到了事先约定的地点——他和那位飞行员说悄悄话时顺带告知的直升机平地落点——和等在这里的江秋见面。
直升机旋翼卷起的余风仍在平地上呜咽,将那些干瘪半枯的野草压成一片凌乱的漩涡。不远处传来焦糊味裹挟着泥灰在空气中弥散,如飞蛾扑火般扑簌簌进车灯的光束里。
虽然消防隔离带已经大体阻碍了烈焰继续蔓延,远处山火舔舐天幕的猩红尚未褪尽,将云层染成渗血的棉絮,而近处越野车的警灯也正将蓝红光影泼洒在附近所有事物的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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