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房评议会上的短暂交锋,像一块石头投入四合院这潭深水,激起的涟漪久久未平。匿名信的事虽被何雨柱当场顶了回去,但那股阴损的劲头却像霉菌一样在暗处滋生。所有人都明白,接下来的“实地考察”才是真刀真枪的较量。
这几天,四合院的气氛变得格外诡异。表面上看,各家各户依旧过着寻常日子,但空气里总弥漫着一股小心翼翼的窥探和压抑的紧张。人们打招呼时笑容勉强,眼神交错间都带着掂量和算计。
易中海彻底成了“隐形人”,除了每天傍晚由一大妈搀扶着在院里慢走几步,几乎不出后院门。但他那双看似浑浊的老眼,偶尔扫过中院何雨柱那屋时,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贾家门帘总是垂着,秦淮茹进出都低着头,脚步匆匆,贾张氏那破锣嗓子也难得地消停了几日,只是那阴恻恻的目光,时不时从门帘缝隙里透出来。
最活跃的反倒是许大茂。他像是忘了之前的教训,又开始在院里晃悠,见了人主动递烟,话里话外透着股“消息灵通”的劲儿。
“听说了吗?厂里考察组明天就来!”这天傍晚,许大茂凑到在水池边洗菜的阎埠贵身边,压低声音,一脸神秘。
阎埠贵关紧水龙头,推了推眼镜:“哦?这么快?谁带队?”
“还能有谁?劳资科老周呗,估计工会也得来人。”许大茂吐了个烟圈,三角眼瞟了眼中院,“这回,可是动真格的了。不光看房子,还得走访邻居,了解情况呢!”他特意加重了“了解情况”四个字。
阎埠贵心里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了解情况好,实事求是嘛。”他拎起菜篮子,不想再多说,“回去做饭了。”
许大茂看着他的背影,嗤笑一声,又溜达到前院,跟几个正在下棋的老头搭话,内容无非是暗示考察组会重点关注“群众反映”和“邻里关系”。
这些风言风语,自然也传到了何雨柱耳朵里。他依旧按部就班地上班下班,该切菜切菜,该颠勺颠勺,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但下班回到院里,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隐藏在门窗后的窥视目光,像无数根细针,扎在背上。
晚饭后,何雨柱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关门,而是搬了把小马扎坐在自家门口,拿出工具,慢条斯理地修理一个旧收音机。他需要让某些人看清楚,他何雨柱,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人看,更不怕人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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