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作思忖,钱牧之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充满不容置疑的权威:“萧阁老所言,确有道理。”
“为国取士,确需此等有见识、有胆魄、能任事之才。此文眼光格局宏大,非寻常学子可比。虽有激进之嫌,然拳拳报国之心、勇于任事之气,殊为可贵!”
“依老夫看,此等经世之才,当为魁首!”
他此言一出,竟是直接将其定为了会元!
不管对方有什么算计,但他在朝中没有根基,就算与袁家有什么联系,但只要堵住他的话语,让他颜面扫地,那朝中诸公自然会明白什么是大势。
钱牧之目光平静地看向萧钦言,带着一种老辣的政治智慧,既接过了萧的话头,又牢牢掌握了最终定等的权力,丝毫不给萧钦言操作袁慎试卷的机会。
萧钦言眼神微不可察地眯了一下,知道钱牧之这是顺势而为,毫不客气地摘走了最大的桃子。
但他心下冷笑,面上却依旧淡漠,不再多言。
总裁官一锤定音,虽有保守者仍存疑虑,但也不敢再公然反对。
风波暂息,堂内气氛稍缓。
恰在此时,遥远处有两位房师忽然齐齐发声,好似约好了一般,发出响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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